2012年9月30日 星期日

教學是一種自我實踐與經驗分享的道路


教學是一種自我實踐與經驗分享的道路,曾經經歷過的每一段人生風景,都將會在語文的吟詠中,化為點滴雨露澆灌著桃李園地。

語文教學的扞格總來自於缺乏現實感,缺乏作品本身的寫作背景,或是作者身處時代的場景介紹,就好像電動遊戲打怪,只學到「喉流肯」的名詞,卻不知道「街頭霸王」的故事意涵,在國語文上就形成硬背註釋翻譯,卻忽略了欣賞文學作品之美。語文教學要產生效用,要從情意面引導,現在的小孩偏向於「視覺刺激型」,大量的多媒體影音充斥於生活周遭,家長們急於除之而後快,孩子們夾縫中求生存,看似禍源的多媒體,其實好好運用,可以成為最佳的教學工具!

印象中的國文老師,特別愛掉書袋,「欲上青天攬明月」、「一覽眾山小」,當時聽來真是「高處不勝寒」呀!後來才明白國文老師並不是無病懶呻吟,而是將文學作品深厚的文化底蘊,內化到自己的人生體驗中,自然在日常的生活中也能運用、表達。其實語文、作文的題材也是一樣,勾連自己的人生經驗,佐以文學的調味,自然也會是一篇饒富風味的美文。

2012年9月28日 星期五

教學,因分享而更踏實!


我喜歡分享,尤其是教學與教養方面的話題。
在一個很特別的機緣裡,答應了龍門國中數學領域的邀請,談談今年初我與教學夥伴的『芬蘭教學現場探訪』,以及自己的數學教學分享。
透過這次的分享,喚起當時在芬蘭的驚艷~
1、讓學習變簡單
      一次上課一個觀念。引導孩子充分對話、思考、述說、及理解。
      教學過程中,我們常困惑:『這不就是個觀念,換個問法怎就不明白了?』
      殊不知,孩子的“觀念”可真的理解了?
      我記得芬蘭孩子回答我問題的表情:
      『Math, it's easy.』、
      『Math, I like it.』
        國中生如此回答,神色自然,任何人看了都會印象深刻的。

2、『我們不強調個體能力好,而希望達到均優。』
      數學課堂中,教師運用合作學習、小組討論、純熟的教學策略,以努力讓孩子的學習能力
      全面提升達到水準為目標。

我們能夠做些什麼改變極努力呢?
1、突破慣性
      在數學課堂中,添加一點點有趣的元素,你將會發現孩子的眼神亮起來!
2、經營Math Corner


      會中,我與老師們分享過去4~5年在Math Corner鋪陳、孩子回饋度頗高的問題。
      另外,我相當推薦組弈(Set)。這也是在芬蘭教學分享時,我與修毅老師帶給當地學生的
      邏輯活動。現場老師相當投入的享受『思考』,老師也熱情討論著如何將Set運用在校園
      活動中。

      『當老師建構起MathCorner,你將會發現,孩子並不如你想像的那般討厭數學喔!』


感謝夥伴們的的鼓勵,
感謝龍門校長、主任與數學教學團隊的不吝指教及回饋。

希望這是個好的開始,
教學現場  需要有一點點不一樣....

2012年9月27日 星期四

佐藤學的啟示



今年的台北,似乎很佐藤學!

星期三的上午,我也到了中油的國光廳一睹佐藤教授的風采。一看之下嚇了一跳!原來2008年在花蓮舉行的課程與教學論壇就已經聽過佐藤教授的演講了。事實上台灣的課程界早已注意到這位日籍教授的觀點。隨著12年一貫教育改革的加溫,與親子天下的推波助瀾,我又再一次得以看見這位非常務實與專注的教授。

事實上,佐藤教授推展的"學習共同體",是繼承1980年代之後全球課程發展脈絡而來的觀點。從Pinar 提倡"動態"的課程意象,到注入以學生為學習中心的後現代課程視角,不斷地標示課程典範轉移的趨向。九年一貫的合作學習與協同教學喊的震天價響,但我們的"九貫"只喝到了"六貫"就停止了。特色課程永遠只是學校中另存的一軌,無法與另一軌的知識系統相互融合。所以我們從"九貫"喝到了"十二貫",難道我們已經找到了解決這個困境的線索?

我認為:是的!

我相信我的老師輩們與佐藤教授一樣,早已經看見了這個線索。我也相信廣大的台灣教師朋友們也有許多人看出些端倪。重點是:實踐!誰來實踐?如何實踐?何時開始?台灣教改這麼多年,唯一不缺的就是口號的堆砌。佐藤學教授的「學習共同體」提倡不放棄每一個孩子,創造同儕互相學習的模式。這與漢帝教師團隊在芬蘭看見的教育理念一致。也與台灣的教改推動方向一致。佐藤教授三十年的教育革新運動,前15年都是失敗的經驗,但卻也累積了後面15年成功的養分。芬蘭的教育改革也花了20年的時間,那台灣呢?

佐藤學認為台灣的學校導入"學習共同體"之前,最重要的是要清楚"自己的願景"。你想要的學校長甚麼樣?你的教師圖像是甚麼?學生的學習樣貌長怎樣?你必須想清楚你們共同的"願景"之後才能建立屬於你們自己的學習社群。這讓我想起念研究所時,讀過Peter Senge第五項修練中的(學習型學校),其中也提到了"共同願景"和"團隊學習"。筆者在前一個學校擔任幹部時,也透過具有CEO背景的執行長調教下,進行學習型組織的建置。因此對於佐藤教授提出的說法感同身受。透過共同願景的系統思考,可以讓組織快速的凝聚共識,培養默契,也能讓組織快速的慎思課程發展與協作課程。這當中就可以將彼此在教育哲學的視野端共熔共鑄,打造合宜又適度的學習共同體。
        至於教學上,佐藤教授的講述重心完全在"以學生為學習中心"為前提的教育觀點闡述,他強調老師的角色由過去的注重如何教,到轉化為引導學生如何學。教師的角色成了積極聆聽者與促進學習者。這與漢帝教師群一直強調的"積極鈴聽""觸媒轉化者"的教練角色一致。也更加證明了這幾年的創新教學走在一個與國際趨勢同步的方向,那就是以學習者為中心的教育哲學,學貴慎始,學貴實踐!做對的事就要勇敢走下去!佐藤"學"一定可以成為台灣教改的顯學。老師們,加油!

學習的革命:從教室出發的改革           漢帝學習創新中心         愛上學的老師:芬蘭教育現場觀察紀實

2012年9月23日 星期日

今夜星光燦爛


        星期六,剛上高中的大女兒參加學校天文社迎新活動,從出發前就雀躍的說個不停,我和孩子的媽都感受到她的喜悅與興奮!整個星期六的夜空似乎是準備好為你們天文社而閃亮,這讓我想起那許多次在天空的眼睛環伺下的美麗經驗。只是,幾乎每一次與星星的相遇,大都是與我的學生們,不論是在黑潮的旅行,中央山脈的健走,花蓮羅山,花蓮大禮部落,每個與星星相遇的夜晚,我都只能在之後為你敘說我看見滿天星斗或是流星之後的感動。而這一次我終於當一個傾聽者,傾聽您與一群追星同好一起仰望星空的故事。同時,我也看到您母親在感動之餘為您留下喜悅的文字:

昨日中午與你在師大附中分手後,媽媽獨自一人走進大安站,回家的路上我的思緒不停的反覆出現你兒時對天文的熱情與嚮往從眼中散發出的“星”光。我知道,孩子你啟動了你的追星之旅。 
從昨晚到今日凌晨,你密集的回電給我,興奮地在電話中說:媽咪,我看到星星了。然後又是,媽咪,我看到流星了。興奮的口語一直說個不停,還說明年九月要帶我一起去看獅子座流星雨。我很高興你一直要跟我分享,儘管我不在現場與你同在,但是那—份親子之間的依附關係是親密的。 
我知道你確立你的興趣在天文,儘管我知道你從小就喜歡天文。年輕人有夢就要去追尋,不管冷不冷門,能不能賺大錢。女兒啊!你何其有幸,這麼早就發現興趣與特質,發揮你的潛力。
當你仰望黑暗的星空,那天上的星星是如此明亮,你說像不像人生的際遇?就算偶有逆境不順的時候,心中也要有明亮的星星指引,總會有希望的。昨天我回家時想:你終於踏上夢寐以求的追星之旅了。 今天你回家時說:那種經驗一旦經歷過後再也不會停下來了。 
有夢最美,希望相隨。無論多苦多難都希望你堅持下去。我很驕傲地說:我有—個追“星”的女兒。

        我很享受你找到高峰經驗時的那一種快樂,那是驅使你愛上學習的關鍵力量。仰望星空,今夜星光燦爛。

2012年9月20日 星期四

那一天的戶外教學日...


8/15
今天的戶外教學日,未出門,
為了分組一事,籠罩在低氣壓中,
好不容易,暫時解決問題了,
出了大門不到兩百公尺...
為了排隊發生衝突...
有人覺得自己受委屈,又連結到以往不愉快的經驗,哭了,
有人對哭泣的人,受不了,
有人在一旁不發一語,看著,
有人則是安慰那哭泣的人,柔和的眼神,
回到教室,整理發生經過,整理情緒,
有人不停看著時間,擔心看不了展覽,
有人依舊保持默默無語的在一旁,
有人仍然對哭泣的人投以不耐煩的眼神說:「吼~她很愛哭,從以前就這樣了!」,
那哭泣的人,哭了一會兒,努力收起眼淚,帶著紅眶對老師說:「我沒事了!」
「現在怎麼解決?」陳述經過後,我丟下這樣的一句話,
「我不覺得她很愛哭阿!這是我第一次看她哭。」
「我認識她很久了,你們又沒有我認識的久!」
「每次都是我要聽你們的話,不然就會很兇對我!」
我:「確實我也是認識她到現在,第一次見到她哭。」
「你們又沒有認識我久!」
一片沈默...
「我確實很愛哭,尤其是每次練鋼琴的時候,練不好我就會哭!」
我:「我知道我們沒有認識你久,但是剛剛這樣的態度,會令人不舒服,如果換成是你在難過的時候,別人用這樣的方式說話,你會舒服嗎?」
我:「『你想要別人用什麼態度對你,你要先用那樣的態度對別人』這是之前和你們分享的,對吧?你希望別人愛你,那你就要先去愛別人!」
「我以前在小提琴班的時候,被一個人欺負,他用沙子潑我,他真的很壞很壞,從來沒見過那麼壞的人!」
「所以,那別人對他好不好?喜歡他嗎?」搖頭
「他有朋友嗎?」
「恩...只有一個!」
「那你想成為那樣的人嗎?」
「才不要呢!」
「可是我想他有可能只是想要跟別人玩!」
「這有可能,但是他的方式用錯了,反而讓大家討厭他了!」
「回到我們的問題,現在接下來呢?」
哭泣的人說:「我覺得我剛剛也很兇,所以我要跟她道歉...」
「小欣,對不起....」
「小婷,對不起...」
「這樣事情大家都解決了嗎?」
「恩!!」
「那就出發去看展覽囉~!」
「好!!」

就這樣,小公主們一掃陰霾,
重拾愉快地心情,開心的出門了,
一路上,說說笑笑,
扮扮鬼臉,擺擺古錐的pose
回程,捷運上鬼靈精怪的四個頭湊在一起謀商大事模樣,
嘻嘻哈哈的計劃着,又不時偷偷望著我的表情,
一旁的乘客也都感染她們純真開心的氛圍,微笑着...
在一旁的我,心中大致知道她們的鬼主意,
下了捷運,堅持走在我的後頭,
悄悄安排誰當發號司令者,和模擬排練著,
後頭傳來一陣陣的笑聲,
直到回到班部,小公主們衝回教室,
等待我進門,
手牽著手,如表演者謝幕式的,
「鞠躬~~」
「謝謝瓜瓜老師~~~」
說完,又笑倒在地....

 

 


享受學習



今天帶孩子到大安森林公園進行自然觀察遊戲,
在遊樂場裡,
你迫不急待的與每個遊樂器材交鋒,
單槓、爬繩、鞦韆等等具有挑戰性的器材中,
你無不勇往直前,毫不猶豫,猶如英勇的戰士征服他的獵物!
一陣廝殺後,
你帶著還有哪裡被遺漏的眼神環伺一圈後,
你望著沙坑告訴我:「我想去沙坑」
「我可以去嗎?」「可以啊!」
你小心翼翼又帶著興奮地踏進沙坑,
低頭看著沙地,一步一步的,感受沙子透過腳底帶來的高低不平、柔軟的觸感,
然後你笑了….
不是因征服所帶來成就感的笑容,而是一種因探索所帶來滿足的笑容….

沒多久,
你用一雙期待又不確定的眼神問我:「我可以玩嗎?」
當然可以!為什麼不可以?我想不出拒絕你的理由,
因為你正在用你的感官認識、體驗它!
因為那是現階段是你一種最好的享受學習方式!
因為你有探索世界的權利!
而這正是我帶你們出來的目的呀,
透過真實的體驗,扎實累積自己的經驗!

見你只是單純地抓一把沙子,
從空中撒落,
而看著細沙由手縫中穿越隨風飄灑的你,
就開心不已的和同學分享:「你看,很好玩耶!」
從單純的灑落到堆砌沙堡,
甚至尋找是否被主人遺留忘記帶走的工具,
或是現場可利用的自然物來進行你的創作!
你已經開始動腦可以怎麼玩?還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玩得更開心?
在滿足、刺激、滿足、刺激的循環交替下...
一連串的探索就這樣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當遊戲結束,
呼喊你一起到沙池旁的清洗區清洗時,
你離開的沙坑,沒有回應,但也沒有走近,
再一次提醒你時,
你看了看蒙上一層沙的一雙灰手,
仍舊沒有走近的意思,
走近你,又請你去清洗雙手時,
感覺到你不太願意的慢慢走向洗手台,
先伸出一隻手沖洗,邊告訴我:「沙子很好耶!」
雖然我沒有細問你沙子哪裡好,
但我微笑.....
因為你已經體驗到了!


 

 


 


                                           漢帝學習創新中心


2012年9月19日 星期三

打工 vs 生活,流浪 vs 壯遊

最近「澳洲打工旅遊」這件事情,被今周刊的「假新聞」吵的沸沸揚揚,一件事情,卻有許多面向的解讀,褒貶都有,使得當事人、準備要去澳洲的人、甚至是外圍旁觀者的心思都隨之擺盪不已,深怕自己的規劃,也被歸類為某一種價值觀之下。

記得我們在策劃流浪活動時,我們的初衷很簡單,就是讓孩子體會在經濟條件很簡單的情況之下,我們還是可以走出去看看世界,我們還是可以過的很快樂,這是一個短期的體驗,但是體驗的經驗有了,就可以建立起孩子的「我能感」,知道自己其實還有很多自己過去不知道的能力,而這個能力的極限,其實也是有待開發的,整個的概念其實也可以呼應一句話:「再富,也要窮孩子」的概念,讓孩子由生活實踐中,去體會生活的簡單與不簡單!

林懷民先生曾經說過:「年輕的流浪是一生的養分」,我想這個道理是相近的。

記得我在88年與94年兩次出國進修,在那時候遇見一些從不同國家到美國去讀書、工作的人,每個人都是為了自己的人生在努力,從事著可能算是臨時性質的工作,為的都是想要給人生的下個階段有一個比較好的開始,我並不覺得這些那裡有錯。

馬總統在國外留學時,也曾與夫人周美青女士,在美國打工賺小費,這些都是人生的過程,唯有經歷這些,我們更能懂得謙卑,更能懂得惜福,更能知道生存之道,甚至理解,人生其實有許多的可能性,而吃苦只是其中之一,為了生存,也沒有什麼事不能做的。

再從教育的觀點來看,我們的教育系統一直強調「考試」至上,學生的升學,其實也只有少數人是真的按照自己的興趣來的,多數還是取決於考試的分數,如此來看,畢業後所取得的專長,本來就不見得是個人人生的真正目標,透過一種旅行、流浪、放逐的過程,讓自己沈澱、重新認識自己,原本就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但是,如果這個過程,可以順便賺點外快,增加自己的人生閱歷,那不是額外的附加價值嗎?為何要排斥!

長期以來,我們總是認為西方國家的「種族歧視」問題沒有真正的被解決,但是今天面臨「台勞」的問題,我相信更多的人在乎的是被歧視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的由來,其實是來自於我們面對來台灣工作者的態度。當我們不能正視這些來台灣協助經濟發展的勞工、不能正視嫁到台灣的外籍新娘,試問我們如何讓自己的子弟到國外接受類似的對待?

但是,可笑的是,我們的人早就到國外當台勞很多年了,例如到美國留學後移民美國工作的教授們、隨著台商到大陸設廠然後留在陸資企業發展的經理們、隨著航太工業的沒落到韓國發展的工程師們、應著香港、新加坡等大學高薪應聘的教授們、...。這些其實都是台灣輸出的工作人員,他們也會被稱作「台勞」嗎?

於是,我們應該回來檢驗自己,你對於自己的工作滿意嗎?能接受嗎?不能接受的原因是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在那裡?認清自己的能力,想想自己的需求,忘掉別人的言語,拋掉他們的評價,認真、努力的去過自己的人生,積極、用心的去體會自己的意義。

參考資料:
勞基法攏係假?鬼島正妹:我月薪只有4千元
小野 :流浪,勞動,謀生,哪裡不對?